【红造红】Dei Miles(Fin.)

*想哪写哪的短篇,幼年红与成为造物主前的白造,充满私设和OOC,左右无差


  “我和那条傻蛇可不一样,”梅迪奇昂着头,“指望我对你言听计从?——做梦去吧。”
  他用余光觑着面前的男人。男人仿佛没有听见他的挑衅,也或许只是不以为意。他问:“明天还过来吃饭吗?”
  “……来。”梅迪奇说。他又很快地补充道:“不要以为我不来就会饿死!我多得是办法。不管是偷还是抢,这条街上没有几个人比得过我。”
  他的话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得意。他偷偷留意着男人的反应,觉得他多少该对他的本领表示赞赏,或者责备他几句——他其实知道男人并不支持这种事。但金发的男人说:“这样啊。”
  什么叫这样啊——在梅迪奇发泄自己的不满前,男人已经站了起来。他朝窗外看去,不远处的石墙边正跑过两个互相追打着的乞儿:“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更需要帮助……”
  “什么意思?”梅迪奇一下把翘在桌上的脚放了下来,“我警告你,该给我的就是我的!”
  十二三岁的少年,脸上已经逐渐出现了棱角(他觉得自己长大后一定会很英俊),红发在阳光下格外明亮(如同血,如同火)。但他在金发男人面前从来不够稳重,他跳起来,想放几句狠话,冷嘲热讽几句,但最后说:“——我明天还会过来的!”
  

*


  这个金发男人已在镇上住了一段时间。他来路不明,行踪成谜,但很快就吸引了镇上大部分流浪儿的注意——他似乎是一位大善人。三年前爆发了的大战造成了无以计数的孤儿,他们有些学会了谋生技艺(有些光明正大,有些则不),有些则成了熟练的乞儿,梅迪奇一向将自己划作自食其力的那一部分,对那些只会跟在人们衣摆后讨食的小孩向来不屑一顾。即使他听说这些小孩有一天竟然找到了固定的饭票,即使他听说那张“饭票”相当可信可靠——也没有打过要去投靠的主意。他依然带着他的手下在镇上招摇过市,“自食其力”,直到某一天,他路过了这个男人的窗前。
  不是他的问题——但房子里传来的气味实在太香了。他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厨房里,手边摆着一套奇形怪状的瓶瓶罐罐。他从一个细颈瓶中倒出一些粉末,将它们放在一个类似天平的玩意儿上称量,然后倒进平底锅里。爆发出的香味立刻让他抽了一口气。
  一个银发的小鬼正在他身边打下手,看起来会是最先尝到那些食物的人。他再转头一看,餐桌边已经围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男孩女孩,无不眼巴巴地望着厨房的方向——看来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善人了——看来,去试试也未尝不可——反正——
  他的身体在头脑准备好之前已经踹开了门。“我是来做卧底的。”他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。

  *
 

 “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?”他问乌洛琉斯。
  乌洛琉斯澄澈的双眼看着他,缓缓眨了眨眼。梅迪奇等了很久也没有得到答案,很不耐烦:“问你话呢,为什么?”
  “我还没有想好。”乌洛琉斯认真地说。
  “这还用想?不是你跟我说,他会给你做早餐……给你读故事……教你各种招数……”梅迪奇哼了一声,“他还总摸你的头!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
  乌洛琉斯同样认真地摇了摇头。
  “你听得懂人话吧?”梅迪奇经常怀疑这一点。
  乌洛琉斯点了点头。
  “算了,我自己观察。”梅迪奇走了。
  

*
  
  当男人递给他那瓶魔药时,梅迪奇没有犹豫就接了过来。他已经习惯,要接受主给他的一切东西。
  “我一直觉得,你很适合做猎人。”金发男人看着他。
  “我会是世界上最好的猎人。”梅迪奇长高了些,快要到他的肩膀,“也会是您最好的士/兵。”
  “做我的兵,还要做我的将/军。”他的主站在他身旁,和他一起看着远方,“我们在一起,可以创造出一个奇迹……”


END


*题名意为“神的骑士”(士/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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